福贵的一生,是不断“失去”的循环。倘若苦难是必然,我们拿什么活下去?福贵用他最原始的生命力做出了回答。
他虽然失去了所有的至亲,却仍在一片名为“虚无”的荒原上,用记忆的碎瓦片垒起一座祭坛,用沉默的呼吸丈量着时间的刻度。
他买下那头垂死的老牛,是为了给自己残存的“活着”找到一个具体的参照物。对着老牛一遍遍呼唤逝去亲人的名字,是他最朴素的抵抗——抵抗遗忘那沉没于绝望的深渊。
他的存在本身,无需壮语豪言,仅仅是“还能喘气,还能吆喝一声”,便成了对命运最倔强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