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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读后感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1-10-29 08:04:06归属于读书笔记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异乡人》读后感

“我知道这世界我无容身之处,只是,你凭什么审判我的灵魂。”

一部语言简练的短篇小说,加缪却展出了他作为一个不灭于时代的思想家的谦卑与热枕,他无力于这个社会的荒诞无序,对整个人类的发展呈悲观态度。可这本书的字里行间,都藏着加缪对所有人的唤醒,一种“拒绝谎言,反抗压迫”的精神追求。越是苦难,就越是要追求精神的释放。所有的思想家都是逆着时代的洪流行走,加缪在历史的毁灭性运动中,试图创造新的意识形态。也许《异乡人》这本书,就是一种于灾难时代生活的艺术。

“新人类”

默尔索是别人眼中的异类,他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他对所有问题的回答都是“无所谓”。最大的表现就是他在母亲的葬礼上没有流下泪水,没有要求看母亲最后一眼,甚至第二天就与女友玛莉纠缠。这也是默尔索最后被判处死刑的直接原因,在那个世界,所有人必须因为失去亲近的人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都必须对他人的不幸而心生怜悯。可默尔索却正相反,他说:“每个心智健全的人,多多少少都曾盼望自己所爱的人死去。”并表示自己是蛮喜欢妈妈的,然而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这让律师显得很不安,让法官对他感兴趣,让检察官包括所有人对他产生仇恨,因为这冲击了这群上帝信徒的普世价值观。

而默尔索正是加缪所处那个时代,世界大战结束后随死去的甚至和疲弱的意识形态共同诞生的“新人类”。

善恶

其实我很不愿把默尔索的灵魂单独拎出来讨论,说明他的灵魂有多与众不同,因为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他不会将生与死、灵魂和肉体区分。在神父看来,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带有不可饶恕的罪孽,所以必须通过压制自身的欲望,向上帝表明忠心恳求饶恕。在这种价值观念里,好像每个人从出生起就被判处了死刑。与默尔索的冷漠相伴的是他的没有偏见,之所以雷蒙和老萨拉曼诺愿意在遇到问题时去找默尔索倾诉,就是因为他身上这种不审判、不定夺的特质。在去找默尔索之前,雷蒙和萨拉曼诺心里怎会没有答案,雷蒙不知道自己是吃软饭的吗?萨拉曼诺不知道自己有多依靠那只走失的狗吗?只是默尔索的顺从面前,他们不会觉得羞耻,别人的认可,会让谎言骗过内心。

从一开始默尔索就没有想要得到他人的理解,他一直以自己的守则活着:我有我自己的灵魂,我也有我自己的世界。那么,你让我怎么理解的了你?你又如何通过审判别人来得到自身灵魂的满足,得到虚假的高尚与圣洁,去掩盖你刻薄懦弱的世界。

幻灭

默尔索是一个孤独的人,母亲死后的星期六他就一个人坐在窗口,呆呆地看了一天,最后得出了“我的生活就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别人眼里的巴黎,在他眼里“那里满脏的,到处都是鸽子和阴暗的庭院,而且人的肤色很苍白。”这说明他没有不切实际的巴黎梦,也没有莫名由来的期待,他去做只是因为别人要求他去做。因为不管留在原地还是去到哪里,结果都是一样。

唯一在他孤独世界出现的变数,是玛莉。书中除了那次在海滨码头的奔跑,能让我感觉到默尔索的确是活着的人的情节都与玛莉有关。看到马颂夫妇的婚姻后,他第一次,真正动了结婚的念头。这之后,在默尔索最讨厌的灼热阳光和闷热空气下,与妈妈葬礼一眼的太阳,他由于无法再忍受这股燥热,他往前了一步。“我知道这很愚蠢,走一步路不可能拜托无所不在的阳光,但我还是跨了出去。”这是默尔索对无意义人生的反抗,也是加缪对于人生究竟有没有意义的问题答案。一种平庸的幸福已经横在他的面前。而在看到短暂希望过后,默尔索杀死了一个阿拉伯人。

“上帝”的审判

法庭上检察官对默尔索无由来的恨意,源自于他对自身高尚程度的自信和自负。他没有关心那个被杀死的、没有名字的、失去生命的阿拉伯人,而是一直在审判默尔索的灵魂。他说默尔索在精神上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将两个毫无关系的事件勾联在一起。讽刺的是,被杀死的阿拉伯人的同伴,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杀人案的证人席上。

在上帝信徒眼里,只有将默尔索在肉体上杀死阿拉伯人的行为,转化为在精神上杀死自己的母亲的行为时,默尔索的罪行才变成了真正可审判的罪行。人类的审判微不足道,上帝的审判才是至高无上。这让默尔索感到呆滞和错愕,在这场荒谬与失衡的审判中,他失去了表达感情、拥有善意的权利。而一个人的生命,也许是万千人的生命,就在这种失去严肃性的、全由人主观定夺的审判中被剥夺了。

因为存在所以存在

这也间接导致了默尔索最后的觉醒,与监狱牧师激烈的对峙。这是他在临死之前情感的迸发,也是对自己二十年来自己生活方式的全部正当性的肯定:

他活得就像行尸走肉,甚至不能说他是实实在在的活着。我表面看上去也许是两手空空,但我对自己有把握,对一切都有把握,对自己的人生和即将来临的死亡有把握,比他有把握的多。

这场让旁观者越发坚定心中信仰和通过怜悯来肯定自身高贵的审判,却洗清了默尔索所度过的荒谬人生那些不真实的岁月里人们为他所呈现的假象。也意识到了,若你真的把生死看的如此重要,那这世界上就只有一种人——活着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稍稍能够理解,他们用谎言所掩饰的恐惧。他人的上帝,他人的死亡,他人所选择的生活,他人的命运,又与自己何干?又如何枉加审判?那些自我平添的痛苦,他不会去寻找。那从生下来就存在的攀比,他也并不在意。于是,他感到了解脱,也理解了母亲为何会玩这种重头来过的游戏

当你放弃了世界的一切,你也完全接纳了它的全部,它的冷漠、温柔、荒谬和矛盾。放下可笑的自尊和傲慢,剥开藏污纳垢的内心,不要再给灵魂添上枷锁,期盼着重新再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