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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城》读后感1200字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0-12-28 08:54:14归属于读后感1000字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我城》读后感

曾经有一段日子,每有人问起,香港有文学吗?香港有了不起的小说家吗?我就说:“有,西西”如果有人再追问西西有什么代表作的话,我就说“有,《我城》。”

这是《我城》封面上梁文道的一句话。这句话使得70年代香港的文化沙漠里长出一枝带花的仙人掌来,刺包裹着果肉,花朵却展示着不同寻常的娇弱与顽强。这是70年代《我城》里的香港,那个本土意识刚刚出现的香港。这株仙人掌以他顽强的生命力生存在历史的艳阳下,果肉下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中年人,圆滑却带刺。那朵花是刚刚盛开的年轻人,立在香港这个“家”上,奋力地向上生长。

如果再早个几十年看《我城》,我一定会幻想那株仙人掌会不会继续延伸,直到长成一片绿色的海,这片文化沙漠或许就消失了吧。但当我们站在2020年的节点上,看到的却是漫天的黄沙,消失的是那仅有的绿色。

《我城》是西西笔下一个复杂的结合体,它包含了家庭、城市、文化,以及对于新香港的希望,在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年轻人的鼓励与赞赏。西西在《我城》家庭上,一共塑造了几个主要的家庭,住在”胖大屋“里的“阿果、阿发与妈妈秀秀”,还有在大厦中的“悠悠”、“麦快乐”,在二人世界中生活的“瑜夫妇”。他们分别代表着“传统”与“都市”,“宽阔”与“狭小”,“希望”与“平静”。

阿果家有十七道门,它出现的次数最多,也最具有象征意义。就像阿果刚刚进入房子中遇到的门,它布满着灰尘,坚硬沉重,打开时吱吱地响,足以显示时间在它身上的流逝。但是它“神气”地站着,仿佛多少灰尘也不能遮住它的光芒,暗含着难以掩盖的价值。阿果推开这扇门的同时,也走进了“尘封着”传统文化的世界。

在门里还一个人,就是守门人“阿北”。从许多年前,阿北就开始学习做门了,他是一个传统的守护者。在香港的战争时期,他没有逃离,而是选择把每一个门看好。哪怕在失去妻子,再不年轻时,他还依旧做着“守门人”的职位,为他的“文化”做守卫。这大屋曾经的主人和“阿北”相反,她们在战争后乘坐“机器鸟”,朝着西方的世界离去了,去追求她们心中的“新文化”。而阿北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依旧留下来守护,等待重新开启大门的人。在他孤身一人守卫家园与文化时,阿果一家人住了进来,他们是新一代的守护者,来接替“阿北”对于门与文化的守护。正是由于阿北认真地守护着大屋中的门,屋中的东西才得以完好的保存下来。

而遍观如今的香港,又到何处去寻找这间“文化”大屋,阿北这样的守门人再等不到像“阿果”“阿发”这样愿意倾心去守护的年轻人了。那些在《我城》里,做着最基本的工作,却毫不抱怨的年轻人,终于被日渐狭窄和封闭的城市挤压,失去了它们的空间与年少的激情。

想要成为“阿果”的少年们,最后都活成了“悠悠”。如果说阿北门后的家庭空间是传统的代名词,那么“悠悠”家中门后的家庭空间就是“香港都市生活”的现状。在狭小的生活空间内,没有能锁起自己生活的一道门,生活被被迫共享给他人。在一个三百尺的空间中,需要挤着才能坐下,完全没有传统家庭的温馨,只有生活的窘迫。这些在狭小且拥挤的空间中生活的人,并非没有对“传统”家庭的渴望,但是在城市的压迫之下,只能把这种希望寄托在娱乐上,把自己的压力通过大声叫喊与过度放纵释放出去。

悠悠与房客们的不同在于她更多的是选择远离,在城市中寻找让自己自己可以栖息的空间。而在家中,她则利用窗扩宽自己的思维空间,不让自己被家庭空间的狭小和拥挤所禁锢。钱钟书先生的《窗》中,对于窗和门有着不同的理解。“有了门,我们可以出去;有了窗,我们可以不必出去。”窗是“悠悠”这类年轻人在精神上逃离压迫的最后希望,当这一希望也被封锁,年轻人前行的路就再看不见了。

每读一次《我城》,就会看到文字所拼凑出的那些自信向上的年轻人,他们的笑脸成为了那个时代最好的见证,他们带给香港的温暖与活力能穿透纸页。但,我也会同时想起那一夜坐在出租车里,看着被黑夜包裹住的香港,安慰着自己被游行惊吓而无处安放的心。在城市慌乱迷离的灯光下,这本《我城》竟真变成了“童话”,而童话里那个自由向上的香港被如今的现实抛弃了。

还是合上书,让那些《我城》里的他们留在他们的世界里,继续微笑着迎接下一个打开它的人吧。而让读者留在现在这个香港,看是否还能找到藏身在某一街角的“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