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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3-02-22 09:17:01归属于名著读后感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童年的消逝》读后感
 


呼~时隔已久的读书笔记又做起来啦。

这段时间看了波兹曼的三部曲,带着应试时记忆的知识来细细回看他的思想和阐述,产生了更加透彻的理解。用辩证的眼光来分析,其理论或许存在着一些偏激的部分,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使在科技高速发展、生活风云变化的时代下,这些近四十年前文字仍具有极强的借鉴反思价值,能够在我去观察、思考当下给予更加深刻思路。

还有不得不提及的一点,不知道是不是生活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不小的变化,我最近在看书以及一些影视作品时,常常出现了一种“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感受。

大概是我在尝试与不同时空的人进行对话,或者是我在试图去与他们产生共鸣,而这些与我错位时空的人,都无比鲜活。

《童年的消逝》是美国媒体文化研究者、批判家尼尔·波兹曼于1982年出版的人文社会类著作。

该书主要讲述了在成人和儿童共同成为电视观众的文化里,政治、商业、教育等最终蜕变成幼稚和肤浅的弱智文化,人类的文化精神逐渐枯萎 。

下面正式开始摘录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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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童年的发明

◆ 第1章 一个没有儿童的时代

>> 麦克卢汉曾评论说,当一种社会产物行将被淘汰时,它就变成了人们怀旧和研究的对象。

>> 第一点是人的读写能力的消失。第二点是教育的消失。第三点是羞耻心的消失。而第四点是前三点所导致的后果,即童年的消逝。

>> 它们在人的心理上消失,不会在读者和语音记忆之间形成思维障碍。如果书法只注重字形本身,或是书写模糊不清,让人费解,那么识字的主要意义已不复存在,或者更准确地说,文字已经失去了大多数民众。哈夫洛克写道:“精湛的书法技巧刺激了工匠识字文化,而后者又助长了书法艺术求新求变,这种情况正是社会识字文化的劲敌。在黑暗时代和中世纪,希腊和罗马版字母遭遇的不幸经历足以证明这个事实。”在欧洲所发生的,简单来说,不是字母消失了,而是人们理解字母的能力丧失了。

>> 阅读就从根本上削弱了口语文化的心理基础和社会基础。因为阅读使人得以进入一个观察不到的、抽象的知识世界,它在不能阅读和能够阅读的人之间产生了分化。阅读是童年的祸害,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它创造了成年。

>> 人们一定会立即补充说,中世纪也没有羞耻的概念,至少没有现代人所理解的羞耻心。

>> 羞耻的概念部分地在于相信有秘密存在。

>> 人们可以说,成人和儿童之间的主要区别之一,就是成人知道生活的某些层面,包括种种奥秘、矛盾冲突、暴力和悲剧,这些都被认为不适宜儿童知道;若将这些东西不加区分地暴露给儿童,确实是不体面的。

>> 没有识字文化,没有教育的观念,没有羞耻的观念,这些都是中世纪童年不存在的原因所在。

>> 总而言之,在中世纪,童年的概念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塔奇曼这样总结道:“在涉及中世纪与现代社会不同的种种特点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时候对儿童相对缺少兴趣。”

看完本章后,我对于童年的界定有了之前非常不一样的认识。在社会学范畴内,“童年”概念的界定本身就是模糊的,是一种不同认知能力和获得知识水平差异之下的产物,是相比较而存在的,而非恒量。

◆ 第2章 印刷术和新成人

>> 很显然,像童年这样的概念得以产生,成人世界一定要发生变化。这种变化不仅表现在重要性上,而且一定要性质特别。具体地说,它一定要产生一个新的“成人”定义。

>> 因为印刷使一个人说的话和写的著作得以万世流芳,从而创造了一个崭新的和普遍的自我观念。

>> 英尼斯强调说,传播技术的变化无一例外地产生了三种结果:它们改变了人的兴趣结构(人们所考虑的事情)、符号的类型(人用以思维的工具),以及社区的本质(思想起源的地方)。

>> 一部机器可以为我们提供崭新的时间概念,比如机械钟;或者空间和规模的概念,比如望远镜;或者知识的概念,比如字母;或者改善人类生物性能的可能性,比如眼镜。我们可以像詹姆斯·凯里一样大胆地说:我们可能会发现我们的意识结构被重新塑造,以便跟传播结构相匹配;我们可能会发现,我们已经成为我们所制造的东西。

>> 13世纪,欧洲重振学习的风气,并重新发现了传统文化的智慧,这些都刺激了人们对书籍的需求。随后,欧洲的商业发展和探险时代的开始又刺激了对新闻、耐久的合同契约、可靠和标准的地图的需求。那么,我们可以说,在15世纪中期,欧洲的知识状况使得印刷术成为必需。这无疑也说明了如此多的人在同一时间、不同地方研究这个问题的事实。用怀特的比喻就是,印刷机打开了一扇欧洲文化多年来一直焦急叩响的门。当这扇门终于打开时,整个欧洲文化便蜂拥而入。

>> 也是口语模式,一个读者大声朗读,其他人随后跟上。但自从有了印刷的书籍之后,另一种传统便开始了:孤立的读者和他自己的眼睛。口腔无须再发声音,读者及其反应跟社会环境脱离开来,读者退回到自己的心灵世界。

>> 印刷创造出一种心理环境。在这种环境下,人们对个性的要求变得不可抗拒。这倒不是说印刷术创造了个人主义,而是个人主义成为一种正常的、可以接受的心理条件。

>> 印刷给予我们自我,使我们以独特的个体来思索和谈话。

>> 然而,单有个人主义并不能产生童年。童年要求社会必须有一个将人划分为不同阶段的基础。因此,还需要另一个动因的出现。这个动因也的确出现了。由于没有更好的措辞,我暂且称它为“知识差距”(knowledge gap)。印刷机发明后的50年里,欧洲文明的传播环境明显地在逐渐瓦解,并连同其他行业一起在进行调整。在有读书能力的人和没有读书能力的人之间产生了明确的界限。后者局限于中世纪的感知力和兴趣水平,而前者则被推进一个充满新事实和新感受的世界。

>> 在此很值得回想一下哈罗德·英尼斯提出的原则:新的传播技术不仅给予我们新的考虑内容,而且给予我们新的思维方式。书籍的印刷形式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组织内容的方式,从而推动了一种新的组织思想的方式。印刷书籍所具有的一成不变的线性特点——一句一句排列的序列性,它的分段,按字母顺序的索引,标准化的拼写和语法——导致一种詹姆斯·乔伊斯戏称为“ABC式”的思维习惯,即一种跟排版结构非常相似的意识结构。

>> 排版绝不是信息的中性传递者,它导致了学科的重组,强调逻辑和清晰,并形成一种对权威信息的态度。它也导致了对文学形式的新认识。

>> 首先,印刷不仅创造了新的收集数据的方法和来源,而且极大地增加了大陆范围内科学家之间的交流。其次,标准化的印刷形式导致了统一的数学符号,包括用阿拉伯数字取代罗马数字。

>> 在100年里,一个全新的符号环境建立了起来。这个新环境使世界充满了新信息和抽象经验。它要求人们有新技术、新态度,尤其是一种新的观念才能生存。个性化,富有概念思维的能力,具有知识力度,对印刷文字权威的信赖,对清晰、有序和说理能力的热爱,所有这一切,随着中世纪口语环境的渐渐衰退,都出现在新世界的最前沿。

◆ 第3章 童年的摇篮期

>> 这一切所带来的后果是儿童在社会上的地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于学校是为培养有文化的成人而设计的,儿童因此不再被看作成人的缩影,而被看作完全不同的一类人,即未发展成形的成人。学校教育开始认同儿童自身的特殊天性。

>> 童年已经成为对某一阶段象征性成就的描述。婴儿期在掌握语言技能之后就结束了。童年是以学习阅读开始的。确实,孩子这个词经常被用来描述那些不能阅读的成人,包括智力上被认为孩子气的成人。

>> 经济条件的改善,在加强儿童观念和使儿童在社会上更引人注目上起了作用。我们要牢记,男孩实际上是特殊化人群中的第一个阶层,我们也必须记住,他们是中产阶级家庭的男孩。毫无疑问,童年最初是一个中产阶级的想法,部分是因为中产阶级能够负担培植这个概念。经过一个世纪之后,这个想法才慢慢传入社会较底层的阶级。

>> 由于印刷将信息和送信人分开,由于印刷创造了一个抽象思维的世界,由于印刷要求身体服从于头脑,由于印刷强调思考的美德,所以,印刷强化了人们对头脑和身体二元性的看法,从而助长了对身体的蔑视。印刷赋予我们的是脱离躯壳的头脑,但却留下了一个我们该如何控制身体的其余部分的问题。羞耻心正是这种控制得以实现的途径。

>> 因此,直到最近,儿童和成人之间的一个重要区别,还是成人拥有据信是儿童不宜知道的信息。在儿童走向成年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分阶段向他们揭示这些秘密,至“性启蒙”为结束。

>> 中世纪的成人非常孩子气,也就是说,当书本和学校创造了儿童时,它们也创造了现代的成人概念。那么,当我在后面几章试图揭示童年在我们这个时代逐渐消逝的时候,我想要说,一定形式的成年也不可避免地随之消逝。

>> 最终人们开始接受儿童不会也不能共享成人的语言、学识、趣味、爱好和社交生活。成人的任务其实是要帮助儿童为将来能够应付成人的符号世界而做准备。

◆ 第4章 童年的旅程

>> 尽管洛克对儿童身体生长方面的观点很开明,但他还是把开发儿童的理性能力作为目的。一个孩子必须有精力旺盛的身体,他写道:“这样,身体才能服从和执行头脑发出的指令。”洛克还抓住了羞耻感的重要性,使之成为保持童年和成年之间区别的工具。“在一切事物中,名誉和耻辱,”他写道,“一旦人们喜欢上它们,是最能刺激心灵之物。假如你能使孩子珍惜名誉、憎恨耻辱,你就已经在他们心中植下了正确的原则。”

>> 首先,他(卢梭)坚持儿童自身的重要性,儿童不只是达到目的的方法。在这一点上,他的观点就跟洛克大相径庭,因为洛克认为儿童始终是潜在的公民或者商人。

>> 卢梭的第二个思想是,儿童的知识和情感生活之所以重要,并不是因为我们必须了解它,才能教育和培养儿童,而是因为童年是人类最接近“自然状态”的人生阶段。

>> 卢梭执着于一种自然状态,相应地轻视“文明的价值”,他的态度引起了世人的关注。因为在他之前,没有人认为儿童的美德,比如自发性、纯洁、力量和欢乐,可以看作值得培养和赞美的特点。

>> 对于卢梭,教育主要是个减少的过程;而对于洛克,这是个增加的过程。但不论这两个比喻有多少区别,它们共同关心的一点都是未来。洛克寄希望于教育带来一本丰富、多样和翔实的书;卢梭则希望教育带来一朵健康的花朵。记住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在当今有关儿童的比喻中,对未来的关心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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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童年的消逝

◆ 第5章 结束的开端

>> 我说没有人知道电报所隐含的意义,其实并不准确。梭罗知道。或者人们可以这么猜测。据说,当梭罗被告知,通过电报,一个在缅因州的人可以即刻把信息传递给在得克萨斯州的人时,他问道:“可他们之间说些什么呢?”没有人会把这个问题当真。其实,提这样的问题,梭罗是把人们的注意力转向电报所带来的心理的和社会的意义,尤其是它改变信息本质的能力,即从个人的和地区性的到非个人的和全球性的。120年之后,马歇尔·麦克卢汉试图解决梭罗提出的问题:当人生活在电子的环境中,他的本性改变了,他的私人属性融入了社团整体。他变成了一个“大众人”(Mass Man)。大众人是在电子速度下产生的一个现象,不是有形的量的现象。大众人最初是在无线电时代被注意到的一个现象,但是,随着电报的出现,它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诞生了。

>> 电报的作用在于它创造了一个匿名的、不需要上下文的信息世界,这样,缅因州和得克萨斯州之间的地域差别就越来越无足轻重了。电报还使历史退回到背景中,扩大了现在的即时性和同时性。

>> 我把轮转印刷机和照相机包括在内,是想指出,电子媒介并不是导致一个新的符号世界产生的唯一因素。与电子媒介的发展相对应,丹尼尔·布尔斯廷所说的“图像革命”也在展开,一个以图画、漫画、招贴和广告构成的符号世界正在兴起。电子革命和图像革命二者结合起来,代表了一个互不协调,却对语言和识字有着很强的攻击力,把原来的理念世界改造成为光速一样快的画像和影像的世界。

>> 换句话说,图像文字创造了一个独特的社会、政治和宗教的结构。一如伊萨克·泰勒(Isaac Taylor)在《字母的历史》(The History of the Alphabet)中所指出,随着字母的出现,这个结构被推翻了。曾几何时,由牧师和抄写员“垄断的知识”被一个相对简单和单纯的书写系统彻底粉碎,从此书面文字所写下的各种各样的秘密开放给了大量的人民。同样地,16至20世纪的书籍文化创造了另一种知识垄断。这一次,是将儿童和成人分离。一个完全识字的成人能接触到书中一切神圣的和猥亵的信息,接触到任何形式的文字和人类经历中有记录的一切秘密。大体上,儿童则不能。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是儿童,他们被要求去上学。

>> 一个商业广告镜头,其平均长度是2到3秒。这意味着,看电视要求观众必须在瞬间理解画面的意义,而不是延后分析解码。它要求观众去感觉,而不是去想象。

>> 电视侵蚀了童年和成年的分界线。这表现在三个方面,而它们都跟电视无法区分信息使用权密切相关:第一,理解电视的形式不需要任何训练;第二,无论对头脑还是行为,电视都没有复杂的要求;第三,电视不能分离观众。

>> 正在兴起的新媒介环境在同一时间向每个人提供着同样的信息。鉴于我所描述的这种情况,电子媒介完全不可能保留任何秘密。如果没有秘密,童年这样的东西当然也不存在了。

◆ 第6章 一览无余的媒介

>> 因此,羞耻感的不可估量的价值构成了儿童正规或非正规教育中珍贵而微妙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儿童沉浸在一个充满秘密的世界里,心中充满神秘和敬畏的感情;他们最终会了解这个世界,但要通过成人分阶段地教他们如何将羞耻心转化为一系列道德规范。从儿童的观点来看,羞耻心给予成人力量和权威,因为成人知道,而儿童却不知道,哪些话是可耻的,哪些话题是可耻的,哪些行为被认定必须在私底下进行。

>> 正如文化创造了有等级的知识秩序一样,礼仪创造了有等级的社会秩序。儿童既要有识字的能力,又要懂得举止得体才能赢得成年。但是,当今的信息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识字文化已不再是人类发展结构的动力,礼仪的重要性一定会随之衰退。新的媒介使得人们对按照年龄区别群体徒增不满,从而对等级社会秩序的想法产生敌意。

>> 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日新月异、信息公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成人已经不能扮演年轻人的导师的角色,因此导致了一种危机,她称之为“信仰危机”。“我相信这种信仰危机,”她写道,“可以归因于……现在长辈对年轻人的经历,没能比年轻人自己有更多的了解。”

>> 已知的世界和未知的世界是通过好奇来连接的,但好奇大半发生在儿童世界,和成人世界是分离的,儿童必须通过提问寻求进入成人的世界。由于媒介将两个世界合二为一,保持秘密所产生的张力在谜底被揭开时势必减弱,所以好奇的演算方法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好奇被愤世嫉俗——或者更糟——被狂妄自大所取代。于是,我们的孩子不能依靠有权威的成人,而是依赖不知从哪里来的新闻来获取知识。我们的孩子还没有提问,就被给予一大堆的答案。简言之,我们身边没有儿童了。

>> 凭借符号和电子这样的奇迹,我们自己的孩子知道别人所知道的一切,好的、坏的,兼收并蓄。没有什么是神秘的,没有什么是令人敬畏的,没有什么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示的。

>> 用我自己的一个比喻,这意味着当儿童有机会接触到从前密藏的成人信息的果实时,他们已经被逐出儿童这个乐园了。

◆ 第7章 成人化的儿童

>> 由于人类生长所依赖的符号世界在形式和内容上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尤其不要求儿童和成人的情感有任何区别,这样人生的两个阶段就不可避免地合二为一了。

>> 电视上播出的所有事件完全缺乏历史背景或其他相关的背景知识,并且以如此支离破碎和连篇累牍的方式播映,结果造成这些新闻像缺乏明显特征的溪流从我们的头脑中洗刷过去。这是电视的催眠作用,它使人们的理智和情感变得迟钝了。

>> 电视广告所使用的语言高度情绪化,很少有需要核实的危险。因此,商业广告不易受逻辑分析的影响、不可辩驳,当然也不要求用复杂的成人判断进行评价。自从图像革命以来,“商业人”已主要被看作不理性的,不需要用论点或理性的话语来沟通的。但是,电视已经把这样的假定利用到了极致,我们甚至可以控告电视广告完全排斥资本主义的思想意识。也就是说,电视广告已经摒弃了商业主义的一个关键假设,即购买者和行销者都是根据自我利益,经过理性考虑之后达成交易。这个假设在资本主义经济下深入人心,因此,我们的法律严格限制允许儿童进行的商业交易。在深受识字文化影响的资本主义思想意识里,人们相信儿童不具备评价销售者的产品的分析技能,儿童还不能完全理性地进行交易。但是,电视广告呈现产品的形式并不需要分析技能或者我们习惯上认为的理性和成熟的判断。它们不向消费者提供各种各样的事实,它们提供的是偶像,这样成人和儿童都能以同等的感情投入,同时也避免了逻辑或核实的麻烦。因此,把这种传播形式称作“商业广告”是有误导作用的,因为它们蔑视商业语言,主要凭借符号和宗教语言来传播信息。的确,我相信,断定电视商业广告是一种宗教宣传品,是完全不过分的。

>> 作为信仰宗教的人民,我们很难说从何时开始我们把对上帝的传统思想的信仰,替换为对令人崇敬的技术力量的信仰。虽然应该强调的是,电视广告对于这种转变并没有起任何作用,但是,很显然,电视广告反映了这种变化,记载并夸大了这种变化。因此,它对成年人精神定位的降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其结果是,它模糊了成年和童年之间的界限,因为对于儿童来说,理解电视广告的神学是毫不费力的。电视广告神学中不含有任何复杂的、需要花费很多精力的东西,它也不会使人产生对人类生存本质这样深奥的思考。接受这种神学的成年人跟儿童别无二致。

>> 如果这个媒介像电视一样渗透到各个领域,那么我们可以这样回答:一如语音文化改变了公元前5世纪雅典人的思维倾向,一如公元5世纪社会识字文化的消逝促成了中世纪的头脑,一如排版在16世纪增强了思想的复杂性,其实,改变了思考的内容,那么,电视使我们不必区分儿童和成人,因为电视的本性是使智力趋向单一化。

◆ 第8章 正在消逝的儿童

>> 童年是文化需要传播的功能以及文化得以传播的方式,

>> 而且是因为电视试图反映普遍的价值和风格。在我们目前的情况下,儿童的价值和风格以及成人的价值和风格往往融为一体。

>> 训练这些孩子是为了什么?对所有这些问题的回答是:儿童的游戏已经成为成人热切关心的事情,它已变得非常职业化,已不再是一个脱离了成人世界的世界。

>> 可是,问题依然存在:成人为什么要鼓励这种做法?为什么成人要剥夺儿童自由自在、不拘礼节以及自发游戏的欢乐?为什么要儿童经受职业训练、集训、紧张和媒体大肆宣传所带来的种种辛苦?答案跟前面一模一样:传统上有关儿童的独特性的假定正在迅速消亡。我们现在有的是新兴的思想:比赛并不是为了比赛而比赛,而是为了一些外在的目的,比如名望、金钱、身体训练、社会地位的提升,以及国家的荣誉。对于成年人,比赛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伴随着童年的消逝,儿童眼里的游戏也随之消逝。

>> 确实,当语言、服装、趣味、饮食习惯等等越来越趋于相同时,扎根于社会等级观念的礼仪实践和礼仪的意义也相应下降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成人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权威和光环,尊敬年长者的想法变得荒谬可笑了。

◆ 第9章 六个问题

>> 为了让自己振奋起来,我愿意满足于下面的构想,并希望未来的研究将能证实我的观点:童年的概念类似于语言学习,它具有自身的生物基础,但是,除非有社会环境的激发和培养,即社会需要它,否则它不可能实现。假如文化被一种媒介控制,而这种媒介要求年轻人分离,才能学会非自然的、专业的和复杂的技能和态度,那么,童年的概念便会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出现,清楚有力而且不可或缺。如果文化传播的需求不要求年轻人长期隔离,那么童年将保持缄默无声。

“什么样的童年才是最好的童年”这恐怕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放在现实环境中来看,守护童心和“赢在起跑线”仿佛存在着难以消磨的矛盾,起码在现行的规则下,有得必有失。

诸如波兹曼等一系列学者所提出的问题和警醒,我思来想去可能最好的、能落地的改善方案还是从教育入手,从最开始的思维培养入手。

教育真的是一件非常重要却又深奥的事情(而教育理念本身也掺杂着诸多意识形态的问题),需要持续实践探索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