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中国》读后感
作者费孝通,据本书第一版已经有八十多年,思想超前,一本小书,但很经典。
摘录:
我们的民族确是和泥土分不开的了,从土里长出过光荣的历史,自然也会受到土的束缚。
学是和陌生事物的最初接触,习是陶练。
乡土社会是礼俗社会,而现代社会是法理社会。乡土社会的信用并不是对契约的重视,而是发生于对一种行为的规矩熟悉到不假思索时的可靠性。
乡下人不懂如何应付汽车过马路,那是知识问题,不是智力问题。“愚”如果是指智力的不足或者缺陷,那么识字不识字却并非愚不愚的标准。智力是学习的能力。如果一个人没有机会学习,不论他有没有学习的能力还是学不到什么的。
乡下社会里所养成的习惯还是支配着我们,当有人敲门,你问谁啊,门外人十之八九回答你一个大声的“我”。这是说你得用声气辨人。
文字发生之初是“结绳记事”,需要结绳来记事是为了在空间和时间中任人和人的接触发生了阻碍,我们不能当面讲话,才需要找一些东西来代话。
文字所能传大情、达的意是不完全的。这不完全是处于间接接触的原因。我们所要传达的情义是和当时当地的外局相配合的。
语言本是用声音来表达的象征体系。这是社会的产物,因为只有在任何人需要配合行为的时候,个人才需要有所表达;而且表达的结果必须使对方明白所要表达的意义。所以象征是包括多数人共认的意义,也就是这一食物或动作会在多数人中引起相同反应。因此,我们决不能有个人的语言,只能有社会的语言。要使多数人能对同一象征具有同一意义,他们必须有着相同的经历,就是说在相似的环境中接触和使用同一象征,因而在象征上附着了同一意义。因此在每个特殊的生活团体中,必有他们特殊的语言,有许多别种语言所无法翻译的字句。
语言只能在一个社群所有的相同经验的一层上发生。群体愈大,包括的人所有的经验愈复杂,发生语言的一层共同基础也必然愈有限,于是语言也愈趋于简单化。
语言像是个社会定下的筛子,如果我们有一种情意和这筛子的格子不同也就漏不过去。我想大家必然有过“无言胜似有言”的经验。其实这个筛子虽则有助于人和人之间的了解,但同时却也使人和人间的情意公式化了,使每一人、每一刻的实际情意都走了一点样。我们永远在削足适履,使感觉敏锐的人怨恨语言的束缚。
所以在乡土社会中,不但文字是多余的,连语言都并不是传达情意的唯一象征体系。因为文字和语言,只是传情达意的一种工具,并非唯一的工具;而且这工具本身也是有缺陷的,能传的情、能达的意识有限的。
学的方法是习。习是指反复地做,靠时间中的磨练,使一个人惯于一种新的做法。人的当前中包含着从过去拔萃出来的投影,时间的选择累积。
人之所以要有记忆,还是因为他当前的生活有着过去所传下来的办法。人的学习是向一套已有的方式的学习。这套方式并不是每个人个别的创制,而是社会的遗业。
那套传下来的办法,就是社会共同的经验累积,也是我们常说的文化。文化是象征体系和个人的记忆而维持着的社会共同经验。每个人的当前,不但包括他个人过去的投影,而且还是整个民族的过去的投影。
家庭既以生育为他的功能,在开始时就得准备结束。抚育孩子的目的就在结束抚育。
家必须使绵续的,不因个人的长成而分裂,不因个人的死亡而结束,于是家的性质变成了族。
感情常发生在新反应的尝试和旧反应的受阻情形中。
从社会关系上说感情是具有破坏和创造作用的。感情的淡漠是稳定的社会关系的一种表示。
社会分工的结果使得每个人都不能“不求人”而生活。分工对于每个人都是有利的,因为这是经济的基础,人可以花费较少劳动得到较多收获。
我们的籍贯是取自我们的父亲的,并不是根据自己所生或所住的地方,而是和姓一半继承的,那是血缘,所以我们可以说籍贯只是血缘的空间投影。
在中国的思想史上除了社会变迁急速的春秋战国这一时期,有过百家争鸣的思想争斗的场面外,自从定于一尊后,也就在注释的方式中求和社会的变动谋适应。
要进行跨文化的观察体验,还必须具有一种跨越文化偏见的心态。由某一种文化教化出来的人,因为对他文化不习惯,出现误解,对他文化产生偏见,是一种正常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