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读完贾平凹老师的《极花》,窗外正在下雨,今年天旱,小河干涸,小溪枯萎,前几天终于下了两场透雨,这场雨是第三场,下上几场透雨庄稼才能生长。农民嘛,靠天吃饭,前段时间老农喊叫:大旱之年就是大灾之年。
村里缺了村长,村长出车祸死了。代理村长能力不行,花花肠子不少,结了好几次婚,留下了一堆孩子。
明年又要选村长了,听说邻家的爱国想选村长。
傍晚,门口的石条上坐了一排乘凉的人,我好久没有回村了,村里的人好像都老了,当年的汉子成了如今的老头子,有个人胡子拉碴,头发凌乱且花白,他问我:“多会回来的!待几天?”
他是朋友的舅舅,得了一场病,人垮得不成样子,我赶紧喊了一声:“叔!”“待几天,孩子参加中考,我陪孩子。”
爱国也在门口乘凉,我随口问了一句:“爱国,听说你要选村长了!”
“不选,当那个干球,干了村长,就把自己捆住了,一年就那么点钱,自己的生意还得做!”爱国光着膀子,把衬衣撩到上半身,穿着短裤,却穿了一双白色的皮鞋,墨镜顶在剃光的光头上,“又拿不到项目,干村长有啥意思,都是顶上安排的项目,有些项目是市里直接给的。咱又没有关系……”
旁边有个乘凉的光棍插口道:“爱国,你干村长,先给咱村的光棍都娶个媳妇!”多么愚昧的人,跟《极花》里的村民有啥区别,他的脑海里只有女人和性资源。
这个光棍我认识不太熟悉,传言说,他是如何、如何,多么多么憨,我一直以为那是闲话,唉!这个光棍也代表了一个群体。
胡蝶的命运是可悲,她作为个体反映了一个群体。
现在农村里打光棍的人越来越多,根本上就是一个社会问题,计划生育造成了男多女少,无良资本炒作女性独立,女性追求更高,要过更好的生活,逃离农村,逃离生养自己的土地。
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村里缺了总管》描述的是一位总管在村里干了十几年,干的挺好,他家孩子三十多岁了没有结婚,村里过白事他当总管不觉得,有娶妻生子请他当总管他的脸挂不住!所以他选择了逃……逃离了农村。
女人逃了,总管逃了,很多个“我”也逃了,留下的光棍汉该何去何从?留守老人又该如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