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提供最新最全的读后感范文供大家学习参考

米兰昆德拉作品系列读后感:小说的艺术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3-01-21 07:41:25归属于读书笔记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米兰·昆德拉作品系列读后感:小说的艺术

>> 人们掌握的知识越深,就变得越盲目,变得既无法看清世界的整体,又无法看清自身,就这样掉进了胡塞尔的弟子海德格尔用一个漂亮的、几乎神奇的叫法所称的“对存在的遗忘”那样一种状态中。

>> 我倒认为两位伟大的哲学家指出了这一时代的双重性:既堕落,又进步,而且跟所有人性的东西一样,在它的产生之际就蕴含了其终结的种子。

>> 赫尔曼·布洛赫一直顽固强调的:发现唯有小说才能发现的东西,乃是小说唯一的存在理由。一部小说,若不发现一点在它当时还未知的存在,那它就是一部不道德的小说。知识是小说的唯一道德。

>> 在最高审判官缺席的情况下,世界突然显得具有某种可怕的暧昧性;唯一的、神圣的真理被分解为由人类分享的成百上千个相对真理。

>> 人总是希望世界中善与恶是明确区分开的,因为人有一种天生的、不可遏制的欲望,那就是在理解之前就评判。

>> 一个建立在唯一真理上的世界,与小说暧昧、相对的世界,各自是由完全不同的物质构成的。极权的唯一真理排除相对性、怀疑和探询,所以它永远无法跟我所说的小说的精神相调和。

>> 可是,在共产主义体制的俄国,小说不是也以成千上万的印量在发行,并且非常受欢迎?是的,但这些小说不再延续对存在的探究。

>> 假如小说真的应该消失,那并非是因为它已精疲力竭,而是因为它处于一个不再属于它的世界之中。

>> 通过行动,人走出日常生活的重复性世界,在这一重复性世界中,人人相似;通过行动,人与他人区分开来,成为个体。

>> 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却并不去抗争,反而自暴自弃。人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软弱,便会一味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 小说审视的不是现实,而是存在。而存在并非已经发生的,存在属于人类可能性的领域,所有人类可能成为的,所有人类做得出来的。小说家画出存在地图,从而发现这样或那样一种人类可能性。但还是要强调一遍:存在,意味着:“世界中的存在”。

>> 卡夫卡眼中的世界:一个官僚主义化的世界。官僚并非众多社会现象中的一个,而是世界的本质。

>> 因为假如说被判处死刑是可怕的,那么没有任何来由就被判处死刑更是无法忍受的,就像是一个无意义的牺牲品。

>> 我们生活空间的一极是跟权力的同化,甚至受害者跟自己的刽子手产生默契,另一极则是对权力的拒不接受,其方式就是不把任何事当回事;

>> 感情是可以抵制时代变迁的。感情形成一片坚不可摧的保守的基质,成为一种代代相传的残留物。

>> 只有到了终结的时候(一场爱情的终结,一个生命的终结,一个时代的终结),过去的时间才突然以一个整体的面目出现,而且形状清晰而完整。

>> 我们都极少有现实感,这躲在一辆漂亮汽车的面具之后的死亡在超现实的象征之屋内代表的,其实是生活。这一死亡是带着微笑的,它跟现代性、自由、冒险混淆在一起,就像伊丽莎白跟圣母混淆在一起。那些被处以极刑的人的死亡尽管在数量上要少得多,却更多地引起我们的注意,唤醒我们身上的激情:这类死亡是跟刽子手的形象混淆在一起的,它的象征强度要大得多,阴暗得多,更能激发人的反抗。

>> 唯有小说才能发现的东西”:人的存在。

>> 我当时热恋着伯爵夫人……我那时只有二十岁,非常天真;她欺骗了我,我生气了,她离开了我。我非常天真,我后悔了;我那时只有二十岁,她原谅了我:而因为我那时只有二十岁,我非常天真,我还是被欺骗了,但她不离开我了,我自以为是世界上最被人爱的情人,因此是男人中最幸福的人……”

>> 讽刺让人难受。并非因为它在嘲笑,或者它在攻击,而是因为它通过揭示世界的暧昧性而使我们失去确信。

>> 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谈到了两种追逐女性者:抒情的追逐女性者(他们在每个女人身上寻找他们自己的理想)以及史诗的追逐女性者(他们在女人身上寻找女性世界无穷的多样性)。

>> 存在着这样一个定律:国家的事务越是不清不楚,个人的事情就越必须透明;官僚主义尽管代表的是公事,但它是匿名的、秘密的、有密码的,是无法让人理解的,而私人则必须显示他的健康情况、经济情况、家庭状况。而且,假如大众媒体判决、决定的话,他就再也得不到一刻的隐私,不管是在爱情中,在疾病中,还是在死亡中。打破别人隐私的欲望是侵犯性的一种古老形式,今天,这一形式已经机构化(官僚主义体制以及它的那些卡片;媒体以及它的那些记者),在道德上合法化(获得资讯的权利成了人的第一权利),并被诗性化了(通过一个美丽的词:透明)。

>> 悲剧在向我们展示人类伟大的美妙幻景的时候,为我们带来了一种安慰。喜剧更残酷:它粗暴地向我们揭示一切的无意义。

>> 小说家一旦扮演公众人物的角色,就使他的作品处于危险的境地,因为它可能被视为他的行为、他的宣言、他采取的立场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