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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陶行知全集》偶得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3-04-01 07:09:06归属于读书笔记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读《陶行知全集》偶得

平民教育与社会改造
陶行知先生们抱定改造社会、改变国运的信念,曾在百年前全身心投入平民教育运动。先生曾为教育无法改变国运而痛心疾首。1923年8月在中华教育改进社第二届年会开幕式致辞时说:“我们办教育,竟无补于国家之大局,岂不是最令人反省的一件事!如何办理教育,使他与国家命运息息相关,是我们教育界的根本问题。”
甚至在积贫积弱的中国,当年的教育人不仅有着深厚的家国情怀,还有着广阔的世界视野。当年中国教育人曾派出教育界“顶流”代表携中国教育之研究成果参加在美国旧金山举办的“万国教育会议”。会议上,不仅中国代表提出意见采纳甚多,甚至中国代表郭秉文(东南大学校长、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博士)被推举为副会长。但正如行知先生所言,如此荣誉更是责任。“所谓责任云者,即负有用教育方法以促进世界和平之使命。如何方能尽此责任,是在全国教育界之自谋。而其根本问题,则当求本国之自立;否则徒得虚名,有何实利。必人人能有独立不倚之精神,然后其人民能为国家和人类服务。”
正是百年前中国教育人有胸怀天下的抱负,故发起“平民教育运动”。而其缘起在于先生所言:“因为中国现在是共和国了,共和国的人民,就要和衷共济,毫无隔阂。但如何沟通人民的意见,使之和衷共济呢?这就要靠文字的作用。”
陶行知先生们以让天下所有中国人都能识字、读书的信念发起影响深远、波及全国的“平民教育运动”。正如先生开宗明义地指出:“现在的平民教育运动,是平民读书的运动。目的在使平民一面读一点书,一面得一点做人做国民的精神”。
为推动全国范围内的平民教育运动,行知先生们煞费苦心且身体力行,其中一个好办法就是设立无处不在的“平民读书处”,教走卒贩夫、兵丁车夫、太太小姐等识字读书。且方法极为可行、有效。“平民每四个月可读《千字课》四册,读毕即可自由阅读白话书报杂志。凡四个月读满时,考试一次,考上者即给予‘识字国民文凭’”。
先生在百年前就表明心迹,“我们研究学问,非只为增加一点个人的幸福,目的总是要改造社会。改造社会的范围甚广,大之全世界,小之一国家,再小一省、一县,再小即学校之四周,都是要改造的。虽改造社会要从远处着眼,但亦要从近处着手。”
先生以教育改造社会、影响国运、造福天下为己任,从1917年赴美留学归来,直到1946年去世,三十年如一日为中国教育奔走呼号,为中国平民教育推行身体力行,为改造中国社会殚精竭虑,虽未随闻一多、李公朴而成烈士,但亦在一腔悲愤、壮志未酬中辞世。
先生不愧为真正的“人民教育家”。先生的精神永远不朽!
——2023年3月12日晨
铁肩担道义之陶行知
陶行知先生在积贫积弱的旧中国不仅身体力行办教育以改造社会、改变国运,还以笔为枪,用时事短评的方式抨击时政,针贬时弊,笔端辛辣、犀利,令人不禁忆起“骨头最硬的”鲁迅先生。
先生曾一度以笔名“韵秋”写下诸多短评,并在《申报·平民周刊》发表,既推动平民教育运动,又以此唤醒国民意识。
陶行知先生在1924年8日2日在《申报·平民周刊》开宗明义,申明了办《周刊》的宗旨,“我们这个《平民周刊》是对平民谈话的一个报纸。这张报的宗旨是要为粗识字义的人民服务。我们希望这些同胞,可以在空闲的时候得些看报的快乐和做人的道理。”先生对该《周刊》寄望》甚多,先生说,“我们的希望是:一国之中,家家看报;一家之中,人人看报。这个希望,必须大家提倡,才能达到。”
先生亲自负责的《平民周刊》大事记栏,渐成先生当年办教育之余的主阵地,行文平易,文章短小,凡读过当年《平民千字课》的人均能看懂。报纸的发行、阅读也助力了当年如火如荼的平民教育运动。
先生曾在1924年7月19日以《大水是谁的罪过》一文诘问当年的北洋政府,“近来国内发大水的地方共有九省区之多,这些地方几乎变成水国。……中国没有钱吗?钱都用在军事上去了,用到人杀人的事上去了。钱既尽用在军事上,就没有钱去治水,这叫做放水杀人。这次大水给我们一个很大的警告。临时赈款是必须的,但这不过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罢了。根本的办法是:化兵为工,化杀人的人为救人的人,化杀人的钱为救人的钱。天下最大的好汉,不是杀人,乃是救人。敬告诸位大英雄,你们要想流芳百世,何不跟着大禹王去治水呢?你们不敢和水打仗,偏要和我们小百姓为难,可谓欺善怕恶,可谓无勇!”
先生笔锋直指醉心于争夺地盘的北洋军阀,真可谓以笔为枪,将当年的军阀钉在了历史耻辱柱上。先生不仅是办学的先生,更是关心百姓疾苦、国运兴衰的斗士。
先生还对当年国会卖官鬻爵进行毫不留情地痛责,令人不禁为先生捏把汗。先生在1924年8月2日的《平民周刊》撰文《国会议员又做买卖》,先生指出:“按照《宪法》上的规定,国务总理要得国会的同意才能上任。……本次征求意见已二十多天,还不见有结果,真是奇怪。议员们迟迟不决的缘故,就想趁这个机会,再做一点买卖,他们的同意是要钱买的。现在他们正在那里讨价还价。价钱没有说成,所以没有表示。一个庄严的国会,变成了一个官吏和议员的交易所。这种国会,有了比没有还坏。国民是主人,议员官吏是仆人。我们对于这些不肖的仆人,要想个法儿处置处置才好。”
当谈到农民时,先生饱含感情,但亦尊重他们的选择:“中国以农立国,农民要居全国百分之八十五。他们所尽的义务最多,所享的权利最少。……我们觉得现在农民最需要的是自立,自卫,自存。我们应当拿我们思想来凑他们的实际,不要拿他们的前途来供我们的牺牲。农民是目的不是工具。我们是替农民指导正路的,不是要农民一味闭着眼,跟着我们走的。真正的农民合作或联合,要立在教育的农业和农业的教育上。”
而关于外蒙古独立一事则发表了自己的独立见解,先生在1924年8月23日发表《外蒙古独立之回想》一文指出,“我们要想(满、汉、蒙、回、藏)一家团圆,就要免除误会,公平相待,设身处地,最要紧的就是政治清明,使我们的老三有回家的益处,而不受回家的害处。”
当年先生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担当,以“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抱负,为国家强大、为民族自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终因生不逢时,只能“出身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抱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