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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力马扎罗的雪读后感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5-05-14 09:39:52归属于名著读后感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乞力马扎罗的雪读后感


我第一次读乞力马扎罗的雪是在高中,那时唯一的消遣就只有读小说。但彼时的“读”不同于如今的“读“,那时只是为了打发掉无聊了晚自习,打发掉H君写完作业要用的那段时间,好借来抄。所以以今天我对读的标准而言,那时的读是完全不合格的,我从来都只是读完小说里的故事,便把它们抛之于脑后,不再去回味,也不怎么思考;但也许之上的种种也是因为太累的缘故,累总是一个好的借口,来笼统地一笔勾销心里那部分积极的声音,累的要死,那么真的死了吗?或者反之,死的过程,是累的吗?

乞力马扎罗的雪并不长,故事也不复杂,讲的是作家哈里在坦桑尼亚的沙漠上死前的一段时间。虽然用一段时间来描述故事发生并不太准确,因为文中进行了多次倒叙。有人说那些倒叙是海明威自己的的生活经历,但是谁又知道呢,故事本身即使基于现实,但它们永远都无法接触现实的边界,各种所谓的纪实文学也大概如此,它们并不能描述当时切切实实发生的影像,只是用一些文字,尝试重现世界的某一角落,而落到读者手中,那些在脑海中勾勒的画面,也因为认知的不同而被迫分裂成无数个不同地点的相似演绎。所以因为这些差异,每个人读乞力马扎罗的雪所得到的感悟也不同,有些人只觉得哈里是一个无所事事骗取金钱的废物,而有些人会说哈里的沉沦是令人可惜的事情,更有人只会好奇,那辆烧了轴承的卡车究竟是什么型号……海明威故事的魅力,便是以简单的文字,甚至不长的篇幅,勾勒一些复杂,有些时候这些复杂坐落在一两个人上,有些时候它们坐落在某些生物上,甚者,坐落在一个国家上。平凡的叙述,实际上本身就不太平凡,平凡本身难以描绘,它们可能是哈里滑雪后破木房里传来的手风琴声,也可能是温斯顿在电幕前勉强咬动巧克力时味蕾传来的感觉,也可能是凯鲁亚克在某个加油站,往那辆哈德逊黄蜂里加无铅汽油。

“那是撤退以后,他正要离开色雷斯。还有他攒下来想写的一些片段,那天早餐时,透过窗户,他看到保加利亚群山上的白雪。“在我的理解里,既然这是哈里的回忆,那么它肯定描述了一种放松的心境,此时的哈里,依然才华横溢,能攒下想写的片段,而保加利亚群山上的白雪,也映衬了此时奄奄一息的哈里与远方乞力马扎罗的雪,前者是难以忘却的回忆,无论美好与否,它都在哈里的内心占据相当的分量,以至于在弥留之际,哈里忍让忍不住回忆。“他有过一项还过得去的才能,却没有好好使用它,反倒是用它来做了交易。”“那些积攒下来的,想留到更有把握时再写的东西,现在再也无法写下来了。也不用忍受写作的挫败了。也许你根本就不会把它们写出来,这就是你为什么要把它们仍在一边,迟迟不肯动笔。”哈里在现在对自己的自嘲,也许也是对自己的反问,死亡来临前是最煎熬的,也许是肉体上的痛苦,也许有心理上的折磨,回忆在此时便是源源不断,美好、痛苦、无奈、愧疚,在死亡的最终降临前,人类无法选择回忆什么,此时的回忆是不带任何滤镜,是最纯粹的回忆,一方面也许是想证明自己的一生活得似乎有意义,而另一方面,死亡是房间里的大象,回忆是勉强自己不去承认它存在的手段。有人说死前每个人都会经历一段走马灯,那么显然哈里的结局早已在文章中段便已确立,对过去的走马灯,便是哈里在死亡过程中一种被动的规避,规避死亡的恐惧,连同他的愤怒一起,发泄,咆哮,衰落。

有谁会在死亡前坦白过去呢?哈里试过吗?也许,“男人说,我可不这么想,我从没爱过你。” 哈里从没爱过海伦,就如同每一个悲剧故事那样。爱情似乎是人类独创的产物,低等动物们除了交配,便不再有过多的欲望。爱情也是许多文艺作品诞生的催化剂、协奏曲,我过去从未体会过所谓真正烂漫无比的爱情,但也尝试写过几个算是悲剧的爱情故事。以爱情为线索来推进故事,然后再一锤子打破脆弱的幕布,“他一辈子都在出卖生命力,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而不动多少真情的时候,你反而能让金主花的钱更值。”完美的爱情是奢侈的,但若只想追求爱情这个名号,它反而是廉价的,廉价到只需要用金钱购买,想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就摆在橱窗里,任君挑选。“一切都很自然,她建立了新的生活,而他则卖掉了他的过去。”一句轻描淡写,也注定了这份畸形的爱情最终只会得到畸形的结尾,一个女人为了自认为的幸福购买了一位作家的后半生,而这位作家为了财富,抛弃了自己的曾经。财富总会有枯竭的某日,而过去永远无法被抹除,它们不仅存在于当事人的记忆中,也是同我们共享过去的所有人的记忆。既然二者并不存在绝对的状态,那么作为倒计时的它们,终将有归零的一天。

因为基督并不是进了人手所造的圣所,乃是进了天堂,如今为我们显在神面前。——圣经 希伯来书  9:24

天堂一直是西方宗教中每个灵魂的向往之地,人们认为,神灵是居住于我们所看见的天空之上,故越高的地方,就越接近天堂。“乞力马扎罗是一座冰雪覆盖的山峰,海拔19.710英尺,据说,是非洲最高峰。”海明威本人大概是一名基督教徒,那么他选择这一地点作为哈里的灵魂归宿也毫不意外,那是非洲最高的山,是非洲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故事的转折并未太过出人意料,哈里死亡后的幻想,让他坚信自己已乘上救命的飞行机,向着生与希望航行。但眼前白茫茫的乞力马扎罗的雪,白的像天堂一样,白茫茫的死亡。我之前也尝试过这样的手法,只不过不太极端,那个撞了760旅行车,开着萨博900坠河的人,因为呼噜声太大而打扰了同车的乘客——他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前往省城巴士上做的梦而已(没看过的那我也没办法,我也没原文了),他没有真正地死在芬兰冰冷的水中,但也没有真正体会过梦中的悸动,不像哈里,他虽然死了,但死前的一切,都是他真实的回忆。究竟是美好的梦与平庸的现实要幸福呢?还是激烈的过去与无力的死亡更有意义?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吧。

每个人都对故事有着不同的理解,这些理解同作家写下故事的寓意肯定无法一致。这就是故事的美妙,它让我们自我解读,自我去面对心中的梦魇,去自我剖析、肯定、否定。就像故事开头写的那样,“西峰顶附近有一只风干冰冻的花豹尸首,没人知道,花豹跑到这么高的地方做什么。” 我们至今也无从知晓,为什么那里有一具花豹的尸体,也不知道海明威写下这个故事的心境。我们能从中知道的是,我们的知道,是不同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