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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读后感

旌旗读后感发表于2025-07-14 08:27:18归属于读书笔记本文已影响手机版

《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读后感


关于《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的读后感,主要内容如下:

人与树的复杂关系:从工具、象征到生命伴侣的演变,使用具体树种案例展现人类对树木的矛盾态度。

树的长寿智慧:通过树木的“静默哲学”对比人类的浮躁,分析时间尺度差异带来的启示。

无用之用的悖论:借七叶树与栎树故事探讨价值标准,以表格对比传统与现代价值观。

文明与自然的共生:从苹果树的文化符号到紫杉的医学价值,解析树木如何参与文明构建。

寻找自己的树:从知识传递到情感联结,提出重建人与自然关系的实践路径。

接下来,我将开始撰写《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读后感的正文部分。

在年轮中照见人类:读《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的生命启示

一、人与树交织的复杂叙事

翻开菲奥娜·斯塔福德的《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我仿佛踏入了一座由年轮构筑的时空迷宫。在这本独特的著作中,牛津大学的文学教授以十七种树木为经纬,编织出一部跨越生物学、历史学、文学与生态学的壮阔史诗。书中每一棵树都不再是静默的植物,而成为承载文明密码的生命体——从红豆杉的致命毒素到治愈癌症的紫杉醇;从伊甸园的禁果到牛顿万有引力的灵感;从橄榄枝象征和平到橄榄油支撑罗马帝国扩张的经济命脉。斯塔福德以学者的严谨与诗人的敏感,向我们展示了人类与树木之间那种既亲密又矛盾的共生关系。

书中反复呈现的一个深刻主题,是人类对树木态度的惊人“善变”。同一树种在不同时代、不同文化背景下,可能承载截然相反的象征意义。以红豆杉为例,它曾被用作圣诞节的欢乐装饰,也因其毒性被制成杀戮的弓箭,扭曲的形态让人恐惧地称其为“死亡之树”;而当紫杉醇的抗癌特性被发现后,它又神奇地蜕变为“生命之树”,最终却因自身价值被过度采伐而濒临灭绝。同样,假挪威槭在夏日因提供荫凉受人欢迎,到了秋天却因落叶阻碍交通而遭人厌弃。这种反复无常的态度背后,折射出人类以自我为中心的功利主义自然观——我们总是根据一时需求来定义树木的价值,而非尊重其作为生命体本身的内在意义。

在众多树木故事中,斯塔福德以充满张力的笔触提出了一个根本性诘问:“但是,一种树的价值为什么一定要取决于它的实用性呢?”当她描述欧洲七叶树时——那最肥大的芽、最蓬乱的花、最宽阔的叶和最闪亮的种子——我们被迫重新审视自己对“价值”的狭隘定义。这种反思直指现代文明的痛点:在功利主义至上的时代,是否只有能够被量化、被利用的事物才值得存在?树木无言的反抗恰恰在于它们以自身的存在证明:生命的意义可以超越实用主义的框架。

二、树的长寿与人类浮躁

在树木绵延数百甚至数千年的生命尺度面前,人类急不可待的焦虑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斯塔福德笔下的树木拥有一种静默的智慧——它们扎根一方水土,“努力好死不如赖活着”,百年大树并不罕见,千年老树也能找到。这种存在方式与当下人类浮躁的生活态度形成鲜明对比。周涛在《大树和我们的生活》中精准捕捉了这种反差:“树以静以不言而寿,它让自己扎根大地并伸出枝叶去拥抱天空,尽得天地风云之气。相比之下,人愚蠢而又浅薄,人一生都在说话,声嘶力竭,奔走呼号”。

树木教会我们时间的另一种计量方式。当造访十三陵时,那些“虎卧龙盘的老柏”默默俯视着人间的兴衰更迭,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帝王将相早已化为尘土,而树依然活着。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那棵八百年的梧桐树王以顽强的生命力对抗极端干旱,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曲生命的赞歌。斯塔福德通过描述这些“树王”,引导读者思考什么是真正的“王者风范”——不是靠前呼后拥的虚势,而是“靠它的阅历、它的顽强生命力、它的光辉的生命形态”。

树的生命智慧:树木面对苦难的姿态尤其令人动容。书中写到天山南麓的白杨,在异常寒冷的冬天被冻裂,“裂缝一指宽,从树这边透过裂缝可以一眼看到那边的农田”;北疆大雪压断枝桠,“被劈折后露出的白生生的枝桠内质,望过去就像人的白骨被折断后的模样”。这些描写超越了植物学的客观描述,成为生命韧性的隐喻。一棵树在漫长的成长中会遇到各种灾难,“但它要是都挺过去了,经历了时间的考验,它就会成为一棵大树”。哈密那些幸存的“左公柳”便是明证——当年“遍栽杨柳三千里”,历经百年沧桑而依然挺立的,已成为承载历史记忆的活化石。

在信息爆炸、节奏飞快的现代社会,树木以亘古不变的节奏呼吸。斯塔福德描述自己阅读时的体验:“利用下班的路上时间看书,下班时脑子被一天各种杂乱的事情占据,打开这本书,就慢慢开始沉静”。这种阅读体验本身便是树木精神的延伸——当我们沉浸于书中,仿佛能感受到“时间伴着树叶划过了我的手指,自己在慢慢地平静与放松”。在焦虑和浮躁成为时代病的今天,树木教会我们一种抵抗的艺术:不是通过激烈的对抗,而是以深扎根系、向上生长的从容姿态。

三、“无用之用”的哲学启示

《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中最富东方智慧的启示,莫过于对树木“无用之用” 的探讨。书中欧洲七叶树的故事与中国古代栎树的传说形成了跨越时空的呼应。斯塔福德笔下的七叶树看似“无用”——果实营养不多,口感也不好,连做猪饲料都不受欢迎。然而她反问道:“它有最肥大的芽、最蓬乱的花、最宽阔的叶和最闪亮的种子,它还需要什么呢?” 这种诘问与《庄子》中匠石与栎树的故事如出一辙:当徒弟赞叹栎树高大可造十艘船时,匠石却斥之为“不材之木”,认为其做船易沉、做棺速朽、做器皿易裂。

无用之用的悖论:然而正是这种“无用”让栎树得以保全性命,活得长久。栎树在梦中点破天机:“能结佳果,大有用处,结果他们苦了一生,天年都未活满就短命了...我这一生,从做小树起,努力做到毫无用处...现今我总算做到完完全全的无用了,连你都明白我的无用了,这对我说来就是大有用处了”。匠石最终领悟到栎树的生存智慧:“蠢物以为有用就能保全,慧物以为无用就能保全,而他,身处有用无用之间,赖以保全,具独创性”。东西方关于“无用之用”的思考在此奇妙交汇,共同指向一种超越功利主义的生命价值观。

这种哲学在当代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在效率至上、功能主义盛行的现代社会,我们习惯于将一切事物——包括自然生命——都置于“有用/无用”的二元框架中评判。斯塔福德通过树木的故事挑战了这一认知范式。她揭示了一个悖论:书中质疑人类定义树木价值的做法,但全书却又在讲述人类文明如何定义树木。这种矛盾恰恰反映了人类与树木关系的本质——我们既无法摆脱从人类视角理解树木的局限,又必须不断反思这种局限。

下表对比了传统功利视角与树木哲学的价值观念差异:

| 价值维度 | 传统功利视角 | 树木哲学启示 |

| 时间观念 | 短期效益至上 | 长期生命延续性 |

| 存在意义 | 工具性价值决定 | 内在生命尊严优先 |

| 评价标准 | 经济产出量化 | 生态与文化多元价值 |

| 关系模式 | 人类中心主义 | 生态共同体意识 |

| 苦难应对 | 回避或快速解决 | 接纳并转化为生长力量 |

树木的智慧提醒我们:生命的意义不在于外在的功用评价,而在于存在本身的价值。就像斯塔福德观察柳树时写道的:“柳树的叶片细长优雅,被一条浅浅的中央叶脉一分为二,尖端略微上翘,倒是很像蒙娜丽莎的微笑...但是,柳树到底在说什么呢?” 这种开放式的发问,正是对生命奥秘的谦卑致敬。

四、在文明年轮中共存共生

斯塔福德这部作品的非凡之处,在于揭示了树木如何深度参与人类文明的构建。书中十七种树木如同十七条文化根脉,深入西方文明的肌理。苹果树的故事尤为典型——从伊甸园的禁果到牛顿的万有引力,从《白雪公主》的毒苹果到乔布斯的科技公司,苹果“有一种东西会激起深刻的情感”,它“有机融合着人们的爱情与纷争、纯洁与欲望、愤怒与嫉妒”。这种文化符号的演变展示了树木如何超越植物学范畴,成为人类集体意识的一部分。

树木在文明进程中的角色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核心。橄榄油被誉为古代欧洲的“液体黄金”,其经济价值曾支撑罗马帝国的扩张;20世纪60年代,从红豆杉中提取的紫杉醇成为抗癌药物,使“死亡之树”蜕变为“生命之树”。在中国,“左公柳”承载着左宗棠平定新疆的历史记忆,那些幸存的老柳树“身上都有编号挂牌,就像勋章一样,代表着特殊的荣誉”。这些历史见证者以沉默的方式记录着人类的故事,将短暂的个人生命纳入更宏大的时空叙事。

树与人的精神联结:在文学艺术领域,树木激发了无数创作灵感。斯塔福德引用诗人谢默斯·希尼的比喻,将花楸树描绘为“像一个涂了唇膏的女孩”,而伊恩·克赖顿·史密斯则记下“一只鼬鼠,在一棵花楸树旁从一只野兔的喉咙里吸血”的野性画面。这些诗意的联想印证了树木如何成为艺术想象的催化剂。中国作家三毛曾写道:“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这种渴望化身树木的情感,表达了人类对树木精神特质的向往——那种根植大地又触摸天空的生命姿态。

书中一个深刻洞见在于:树木与人类其实是共存于地球生命网络中的平等伙伴。一篇书评点明了这种关系的本质:“我们与树木之间就是拥有这样千丝万缕的依存,我们以为它们只是人类文明史中那无言的背景,它们也许以为我们只是亿万年进化史中极为短暂一瞬。事实上,我们就在这样极为短暂的一瞬中共存”。当我们站在一棵千年古树面前——如新西兰那棵名叫唐尼·马胡塔的贝壳杉,它见证了毛利人的登陆、恐鸟的灭绝和现代文明的兴起——才会真正理解人类在自然时间尺度中的位置。

五、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棵树

合上《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最持久的感动来自于斯塔福德对个人与树木情感联结的珍视。她鼓励读者在阅读后“动身寻找一棵树或者一把铁锹”,让书中知识转化为亲身体验。这种号召呼应了她自己的成长经历——书中多次提到幼时拾木柴点燃篝火、与小狗在林中漫游的回忆,这些经历“感染着我的心灵,悄无声息地埋下日后萌发的种子”。真正的生态意识,从来不是抽象的理论,而是源于与自然相处的真实体验*。

寻找属于自己的树,意味着培养一种新的观看之道——不再将树木视为景观或资源,而是作为独立的生命主体去对话。当我们像斯塔福德观察柳树那样,凝视“被一条浅浅的中央叶脉一分为二”的叶片,留意它们在秋天“献出最后一首合唱,热热闹闹地敲打着自己的枝条,直到一阵大风将它们吹得干干净净”的姿态,我们便开始与树木建立某种心灵联结。这种联结具有*疗愈现代性疏离的力量,正如一位读者分享的:当焦虑浮躁时,“只要看到这边书放在那,我都像受到了提醒一样,告诉自己要学习树的平静”。

在重建人与自然关系的实践中,我们可以从书中获得多重启示:

历史维度的思考:将眼前树木视为时间旅行者——哈密的“左公柳”见证边疆开发,牛顿的苹果树虽在1820年倒塌,但它的枝条又长成新树,“秋天一到便结出满树红红的苹果”。这种生命延续力本身就是对短暂人类的慰藉。

文学艺术的熏陶:通过诗歌绘画加深对树木的理解。无论是“昔我往矣,杨柳依依”的离愁,还是梵高笔下燃烧般的丝柏树,艺术赋予我们感知树木神韵的新感官。

生态共同体的觉悟:认识到“如果没有树,就没有人类的今天。如果树在我们的祖先诞生到地球之后不久就消失了,那么,我们现在就只能像狒狒一样,还在四处摸索游荡”。树木提供的远不止木材——它们维持着生态平衡,提供药物、果实、荫蔽和精神栖息地。

斯塔福德的著作最终指向一种谦卑的生命态度。在树木千万年演化智慧面前,人类应学会聆听而非说教。书中红豆杉从“死亡之树”到“生命之树”的身份转变,暗示着我们对树木的理解永远处于进行时——正如树木本身始终在生长变化。这种开放性正是生态智慧的精华:不是将自然固化为可利用的资源或浪漫化的符号,而是将其视为持续对话的伙伴。

结语:在年轮中照见人类

菲奥娜·斯塔福德的《那些活了很久很久的树》是一部颠覆阅读期待的杰作*——表面上讲述十七种树木的自然史,实则展开了一幅人类文明与自然世界交织的壮丽挂毯。在红豆杉的毒素与解药、苹果树的诱惑与启迪、橄榄树的政治经济学、柳树的诗意低语中,我们看到自己作为物种的自负与局限。树木以年轮记录时间,而我们只能通过短暂一生中瞥见的片段,拼凑它们不朽智慧的一鳞半爪。

“材与不材之间”的古老智慧在全球化生态危机时代获得新生。当我们放下功利主义的价值标尺,欧洲七叶树那“最肥大的芽、最蓬乱的花、最宽阔的叶和最闪亮的种子”便展现出无需辩解的存在尊严。树木教会我们:生命的意义不必外求,它就在扎根大地、触摸天空的每一个当下——就像三毛向往的树,“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在气候危机日益严峻的今天,树木的年轮不仅记录过去,更警示未来。它们以跨越千年的生存智慧演示着韧性、适应与共生的真谛。合上书本走向户外,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棵树——用手触摸它粗糙的树皮,仰望枝叶间闪烁的阳光,或许我们终能理解斯塔福德的深意:在树木的故事里,我们读到的是人类自己的命运;在年轮的循环中,我们照见的是文明的生与死、贪婪与救赎、短暂与永恒。